究极废柴

不定时诈尸

渊祭女王的自述

一堆关于小说渊祭的脑洞——

小说渊祭的视角——(渣文笔,轻喷


 我叫渊祭,是此方幻世唯一的真神。


久远的记忆让我记得我一开始其实是一个人类。


那时我一出生就患有严重的先天性疾病,医生甚至断言我活不过一岁。后来我还是跌跌撞撞地挨到了十岁,在周围人眼里我俨然成了一个了不得的奇迹。


 就在家人们充满希望的以为我能就此度过十几岁的少年、步入青年,甚至直到老去时,十六岁那年,死神再次光顾了我。


 我感到我就要死了,痛苦之余我满心不甘,我舍不得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亲人和好友,我舍不得我亲手栽培的小花园,我还有那么多等着我去实现的美丽梦想……


就在我为自己即将凋零的生命伤悲不已时,冥冥之中有个飘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能赋予你永恒的生命。”


我竖起了耳朵:“你是谁?”


 ——我是彼方虚无境界的法则,那里的秩序还未形成,我需要一位能为彼方建立新世界的神,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永恒不灭的至高存在。


 就这样,我成为了此世唯一的真神。我在一方创造了一片终年不化的冰川雪原,作为冰雪精灵世代生息的神域;另一方创造了另一片终年红莲肆意盛开的岩浆熔原,作为火炎精灵世代生息的神域;划分了陆地和海洋,前者作为凡界生灵的家园,后者作为人鱼族为主的海界生灵的王国。此方幻世由此从最初的虚无焕发出勃勃生机。


我开创出一片连绵的雪山,注入神力加持,种下大片莲花加以点缀,由此作为我栖身的至高神域,选拔了四方护法替我镇守东西南北,安排了一位大祭司镇守中央。


我坐在高不可攀的神座上,接受众生的朝拜。我是赋予了他们生命,赐予了他们灵魂的慈悲神祇,我是此世永恒不灭至高神圣的存在,是我创造的众生眼中的信仰,万物众生对我的恩泽感激涕零,虔诚的为我歌功颂德。


我无数次漠然的看着他们。


就如世人所说,有得必有失。我拥有了漫漫无边的生命,而我原先作为一个人类小女孩的温度被成神后源自神性的冰冷冲刷得所剩无几,我感受不到悲喜,再也不会有来自心灵的任何悸动。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四季轮回,我开始感到无聊,此世我注定要承受无尽的孤独。


许多年以后,冰族的一位巫师触犯了禁忌,被绑在海中的一块练泅石上,永世囚禁。一只巨大的霰雪鸟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每一天,那只霰雪鸟都会停靠在他肩上倾听他的喃喃絮语,分担着他的孤独。


那位巫师被囚禁了多少年,那只霰雪鸟就陪伴了他多少年。


直到有一天,那位巫师临死前对霰雪鸟说他渴望自由。于是那只霰雪鸟腾空而起,义无反顾地撞向炼泅石的锁链,一次又一次,直到锁链破开,霰雪鸟满身血污得倒在一旁,那位巫师微笑着与石头一同沉入大海。


通过幻镜看着这一切的我,身形展动,下一秒穿透空间来到死去的鸟儿身旁。


“痴儿啊……”


 抱起失去生命气息的鸟儿,轻抚着它被鲜血沾染的羽毛,我轻声叹息。


离开之前我摘取了霰雪鸟的一片白羽,霰雪鸟的尸体被我施予羽化散去。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幻雪帝国的六皇子诞生了,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位被囚禁的巫师临死前提到过来世想成为幻雪帝国的一位皇子,我下意识地推演了一下,果然是那位巫师的转世。


轻轻把玩着那片被我摘取下来的霰雪鸟羽毛,突然一个好玩的游戏自脑海深处冒出。


“我的鸟儿啊,被你解救的那位巫师成为了幻雪帝国的一个新生的小皇子,你想去看看他吗……”


我带着那片鸟羽瞬间转移来到一片樱花林,由于我的到来带来一阵轻风,落下漫天樱花雨,抬手接住一片看上去最艳烈的花瓣。随后我来到火炎精灵的领域,摘下一片同样看上去最艳烈的红莲花瓣。


我释放出一个能量球,把霰雪鸟羽毛和樱花花瓣还有红莲花瓣放进里面使其成为一个孕育灵体的胚胎,刺破手指落下几滴神血,将其悬浮在莲池中央接收最浓郁的灵力。这会是属于我的一个孩子,我静待着他的孕育成熟。


我篡改了此方幻世所有人的记忆,成为幻雪帝国的王的一位侧妃,莲姬。


那位六皇子开始蹒跚学步了。于是在一天夜里,我屏退宫中所有人,透过幻镜取来悬浮在幻雪神山莲池中央的胚胎,抱出一个带着樱花冷香的熟睡中的婴孩。


于是举国上下都获悉了一个喜讯:幻雪帝国的小皇子诞生了!


我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樱空释。他是我最美丽最骄傲的一件作品。我用指尖在他眉间轻轻一点,一抹樱花花瓣的印记闪着微光浮现出来。


“释,我亲爱的孩子,你是母亲的骄傲。”我在他稚嫩的脑门处落下一个轻吻,“你可不要让母亲失望啊。”


之后游戏的进展果然如我意料的那般有趣,那孩子即使这一世为冰族的皇子,依旧固执地保持着来自前世那只霰雪鸟傻气的执念。他的喜怒哀乐,他对变强的执着,他去偷学火族的幻术,他的叛逆,他的守望,他的在所有人眼里对皇位的野心,以及最后他带着悲伤笑意死去,全都只为那位巫师的转世——幻雪帝国的六皇子,卡索——即使是死在他不明真相的剑下。


一开始设计好的故事规规矩矩的在既定轨道上运行着,这应该是我所满意的,但同时,樱空释又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轻轻抚摸着小皇子的墓碑,不带任何情绪的叹息着。


再后来,卡索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复活他。


我笑了。笑他的不自量力,笑他初生牛犊的勇气,难道他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讲话吗?虽然我惊讶他竟能突破我幻雪神山的前面五道防线来到我这里。


我说:“你要我复活他,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你想,你一定要想。”


“为什么?”我笑意更浓了。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你是他的母亲。”


我会复活樱空释,并不因为我是他母亲——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件我最得意的作品——游戏还没结束,我漫长的生命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乐趣,我没理由不继续把游戏进行下去。


之后,火族的小皇子诞生了。


他是火族有史以来最强的战士,周围人都说他是火之战神再临。因为前两世执念的叠加,驱使着他去摧毁对岸的冰雪城邦。再之后,命运出现了非常有趣的反转。


兵临城下的那一刻,罹天烬——火族最强的小皇子猛然想起他其实是冰族的小皇子——对岸一直吸引着他的其实是他前世的哥哥——他念念不忘的哥哥就在这里!


而站在城墙上一直念着弟弟名字的现任冰王,因国破家亡愧对亲族,在火族小皇子赶来与他相认之前自尽……


透过幻镜,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我知道游戏并不会在此刻结束——只要我愿意,这个游戏会无止尽的轮回下去,无限重复悲欢离合的悲剧——直到我玩腻。


所以,该担忧的,是哪天我会厌倦这个游戏。


一边继续着这个游戏的轮回,一边开始构思另一个不一样的游戏。


当前的这一方幻世已不能满足我了。心思浮动中,另一方幻世在我的幻镜里逐渐成形。锁定的第一个位置我没想太多,随手设定为与幻雪神山相似的景貌。现下我不急着安排另一个游戏的主角。


某一天我从浴池里走出来,一面等身长的镜子显现在我面前。


消去镜面上的雾气,我欣赏着镜中人优美的胴体——是不是神族都有着一副上好姿容,而至高的神祇更是容颜绝世?


作为人类时的我长相如何记忆已然斑驳,总之就是尚在发育的小姑娘——但随着成神那一刻的蜕变,所有对女性最完美的幻想全都集中在这副重塑呈现出的姿容上——肤如凝脂,形体曲线的每一处凹凸堪称艺术典范,比上等绸缎还细滑的长发垂落到地面形成优美的弧度,双眸即便不见一丝涟漪也如最美的梦幻……


这是世人难以想象的绝美,却总是形单影只,若是身边有另一道与之相衬的身影相伴,就是最理想的良辰美景了吧?


于是在我身旁,一道比我高挑的挺拔身形随着我的意念浮现出来。那是一位面容与我有七八分相似的及其俊美的男子,如果他作为我的伴侣,那真是与我完美契合。


我抚摸着他的面庞,细细描摹着着他的美,然而感受到的只是面对得意造物时的成就感,除此之外,感知不到多余的情绪涌动。


没有旖旎情感的滋养,再多的相伴也只能沦为空洞的背景墙,我宁可不要。我叹息着放开他,随即把他投入到幻镜里的那方世界里,作为那里的主角,把他设定为那里的最高真神,既然有与我相似的容颜,定当赋予他相对应的身份和地位,于是为他取了与我一样的名号——渊祭。


“从此,你就是那里的主宰,你的神威无可撼动,万物生灵都要崇敬你,为你施予他们的恩惠感恩戴德,视你为信仰,见了你要如见了我一样朝你跪拜。”


我将彼方设定为与此方一样的幻世,把余下的建设交给了那给与我一样的存在。我相信他能做的与我一样好。


在我身旁又出现一道与我一致的身形,那是一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绝美女子。我把她也投入了那方世界里。


“如果未来你能与他相遇,请代替我好好爱他。”我对她说。我赋予了他们生命和灵魂,就没有添加多余的设定了。那个女子我连名字都没给她取。设定另一位与我共享一个名号的真神,做得足够多了。


即使是造物,他们的生命轨迹也该由自己来完善。这样的游戏趣味性才更强。否则强行干预,就像是傀儡按照自己写好的剧本按部就班的表演一样毫无悬念。


只有卡索和樱空释是两个异数。即使不干预,就算拥有不同人生的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到头来总会形成相交。所以有关他们两个的游戏总会无限轮回。


透过幻镜,我密切关注着那方幻世的进展——


那位渊祭是那方世界的主宰,除他以外,还诞生了几位祖神——当然他们都是听命渊祭的部下。那边的幻雪神山看起来比这里热闹呢。我预感那边的游戏绝不会让我失望。


之后那边渊祭的部下叛变了,他还被其中一个部下封印了。


更有意思的是,再后来那边渊祭和那位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相遇了,那个女子叫莲姬——居然与我作为冰王侧妃时所用的化名一样——是人鱼族庶出的公主。


那位渊祭爱上了那位莲姬。即使他还未获得实体,也经常化为一只小狐狸接近她。他很爱她。


后来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再后来那位莲姬被迫嫁给冰王成为他的侧妃。


与我的经历有部分相同,又有部分不相同。


她未嫁时就因庶出受到族人的排挤,嫁入冰族王室同样因为出身备受冷落。这位出自我本体,与我有着同样容颜,名字是我曾经用过的女子,比我多出一分娇柔,所处经历又多我一份不曾体会过的酸涩,这种反差让我有种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在经历着这些的错觉。


——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我呡下一口莲花茶,感到有趣地默默评论着。


再后来他和她的结晶诞生,我透过幻镜看着她怀抱着刚出生的婴孩,脸上的表情虽疲惫却洋溢着幸福,她给孩子取名为樱空释。


那一刻我诧异的同时感觉这个游戏比第一个游戏精彩。


那个莲姬很爱她的孩子樱空释,像每一位平凡母亲那样疼爱着——这种体验是我不曾有的,我从来都只把樱空释看作是我最得意的一件造物。


后来那边的樱空释也是为那边的卡索而死。我在此方面无表情的看着彼方的莲姬为失去她的释痛不欲生。


作为我的孩子,樱空释的死我只当做是我最美丽的一件瓷器被别人冒失的摔碎。碎了,再造一件便是,我就不信以我的神力造不出另一件同样美丽的瓷器。


该说是亲生的和创造的差异,还是我早已被数万年来不断加持的神力泯灭了所有的情感?可是另一边同为真神的渊祭却能感受到爱——难道是那时我把我仅剩的还能感知的那一部分割舍出去了?

我头一次觉得空白。                                                                                                                                          

再后来莲姬因不忍伤害自己的孩子,自尽了,最后那一刻渊祭悲愤绝望地立下诅咒。


走马灯一样地看完这一切,我依旧是游离一切边缘的冷漠,还有一丝难以理解。


这就是情感?就是爱么?和至高永恒的神权相比,这些卑微的东西至于么?


我闭上眼,记忆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女孩的时候——


那时的我会为一朵花的盛开欣喜万分……


会为雨过天晴而欢呼……


会为一边给受伤的鸟儿包扎翅膀一边感觉到它很疼悄悄抹泪……


会为偷偷喜欢的男孩随意的一瞥莫名兴奋继而心头小鹿乱撞……


那时……

 ……


原来,那时候的我有那么丰富的情感流露吗?


可是,看着这些汹涌而过的浮光掠影,我却再也感受不到丁点了。


对于那时濒死后来成神获得永生的我而言,是幸还是不幸呢?


ps:(这个脑洞源于和剧中恋爱脑的渊祭相比,小说里的渊祭女王实在帅气,于是就冒出一个渊祭女王冷眼旁观剧中渊祭和莲姬谈恋爱的画面……

同时因为大家好像眼里只有剧版,那个书版那个帅气的女王陛下貌似成了小透明,于是就把女王陛下牵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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